“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已然嫁给他,我这一生都已经毁了!”她抽回手,“妾身惟愿君安好,万事胜意。”
裴云澈扶着她的肩,望着她的双眼,郑重地说:“蛮蛮,相信本王,待本王谋得大权,定封你为妃!”
云清婳靠在他的怀中,趁机翻了个白眼。
呵呵,嘴上说着爱她,却只封她为妃?
连贵妃之位都舍不得给?
“可是,裴墨染怎么办?”她担忧地问。
裴云澈冷嘁,眼神倏地冰冷,“无脑莽夫一个,倘若识相,本王自会念及手足之情,留在身边辅弼。倘若敢反抗,就发配去西北镇守一辈子。”
她挑眉,脸色晦暗不明。
二人的手足之情可真是深啊。
还没激起杀意?
这可不行!
……
翊坤宫。
此次秋狝,皇后的偏头疼犯了,并没有随行。
裴墨染疾步走进寝宫,向皇后问安。
皇后坐在上首,纤细的手腕正撑着脑袋,双眼微阖,“墨染,你来了……”
“母后,这次的确是婉宁不对!可把她关进禁闭室未免也太过了。”裴墨染的双臂都在颤抖。
禁闭室,是他跟裴云澈的童年阴影。
小时候,只要他们未在父皇面前拔得头筹,母后便会把他们关进漆黑阴冷的禁闭室。
皇后的眼皮一掀,眼底尽是失望,“本宫又未曾打骂她,你居然来兴师问罪?墨染,你知不知道,今日云澈为你求情,会让皇上对他不满的。”
“虞贵妃母子如今虎视眈眈,就因为一个蠢妇,拉低了你父皇对云澈的印象,孰轻孰重你分得清吗?若是云澈失势,你以为你能独善其身?”她一掌重重拍在茶几上。
他的心狠狠揪疼了下,他今日被卷入了漩涡,可母后对他却没有一丝关怀,担心的反而是父皇宠爱的裴云澈。
“母后莫气,都是儿臣不孝,让您担心了。”他低眉顺眼,俨然一副孝顺、愧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