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不能见风,他也解释过了。

    墨町进屋,把地上的“狗血”擦干净,很快退了出去。

    南星看着裴深的眼睛问:“乔庚……”

    “我干的。”裴深爽快承认。

    “王春秋……”

    “还是我!”裴深冷笑,“她既然害了我孩儿,我就剪断她的羽翼!”

    这场戏,裴深投入得,比南星想象之中更多。

    南星得偿所愿,却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

    尤其秀儿弄掉鸽子血这件事情,裴深怎么会丝毫不起疑呢?

    南星长久沉默。

    她心中有一种强烈的冲动,几乎控制不住,想要立刻和盘托出。

    但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裴深定然会很生气,到时候他会怎么对自己?

    南星不敢想象。

    眼前他小心翼翼道歉,精心照顾自己,所有的这一切,其实都是海市蜃楼。

    因为这一切,都建立在谎言的基础上。

    他现在有多愧疚,知道真相的时候就会有多愤怒。

    不畏生死的南星,第一次这么不勇敢。

    而秀儿回去之后,越想越觉得不对。

    孟语澜来送了很多东西,主要都是过冬的厚衣裳、被褥,赶路用的锅碗瓢盆这些。

    孟语澜说,要做好离京的准备,别等到时候圣旨一下,手忙脚乱地离开。

    唐竹筠送走她,回来看着林林总总上百件,细致到挖耳勺都准备好的东西,不由感慨。

    ——她和孟语澜的差距,这辈子拍马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