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时节,夜长昼短。
月影朦胧,天际的云朵层叠变换成深蓝。
15班最终赢了9班,陶籽原本还挺可惜,那场打赌她输了,小尾巴是摸不着了。
“你是不是有事找我?”冷风吹来,陶籽原地跺了跺脚,故意呛声:“你要再不说,我摸你尾巴了哦。”
李泽惟愣了下,回答:”我现在没穿恐龙服。”
言下之意,他并没有小尾巴。
“这样啊。”陶籽大胆又笔直的视线往他身后看。
李泽惟浑身不自在,避开了她的视角,表明了来意:“我们班接力赛赢了。”
“我知道啊。”陶籽侧耳倾听,直觉告诉她,李泽惟还有其他事儿。
李泽惟酝酿着,身体的热气上涌至脖子,耳朵骨通红,他别扭地说:“我同意让你摸尾巴,但是你得答应我件事情。”
出乎意料的结果,陶籽主动下了台阶,走近他些许,眼神毫不掩饰地看他,似乎要透过他看到身后去。同时也注意到他耳朵蔓延起来的热度,红了一片,夜色都难以遮挡住。
像是难为情到了极点。
“你说说看,是什么事儿。”陶籽的手指尖痒意袭来,好想摸一摸他的耳朵。
李泽惟垂眸看向脚面,声音不大不小:“你对星谷市熟,所以我想让你这周末带我去峪星山山顶,我有件事必须去确认一下。”
“什么?”陶籽内心狂喜,语调却波澜不惊:“你想约我啊。”
身后,路菲年从厕所出来,边走向陶籽这边。声音从远处传来:“陶籽,吃晚饭去了。”
夹杂在其中的,还有路菲年和蒋封拌嘴的声音。
“不算是约你……”李泽惟低声说。
“这样子啊。”陶籽耸耸肩,她拨了下高马尾,迎面风鼓起她的碎发:“既然不是约我,那我就不太想去了。”
言语之间,隐有暗示。
李泽惟妥协:“那,那我就约你吧。”
听这语气,还挺委屈的。
陶籽弯起唇角,轻笑:“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