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萤从头到尾坐在格子间里没出来过，倒是段柔走的时候绕过来跟她打招呼：“你还是叫我姐吧，柔姐，记住喽。”
谁也没想到老板娘怎么会主动跟徐神婆说话，瞧着好像很熟，于是关于徐萤是走了谁的关系进经年的名单里，又多了段柔的名字。
“实习加油。”她轻轻拍拍徐萤的肩膀，是个诚心的祝福，说完直起身，冲办公室里收拾东西的麦聪喊：“走啊，送你一程，不是去高铁站么？”
她走后，徐小姑娘用脚尖踢踢隔板：“李子轩。”
一如既往是经年食物链最底层、并且是在徐萤迎头赶上两人同是实习生的情况下的高碑店王子探出脑袋，见小姑娘朝他勾勾手。
“咖啡。”
他神情怪异地送过来，劝了句：“萤啊，贫者不受嗟来之食，这可是你情敌的糖衣炮弹！”
“你情敌。”小姑娘淡淡怼了一句，“甭乱说，内是我嫂子。”
“……”李王子一愣，“他俩真在一起啦？？”
“恩。”
“不可能吧！我瞧着不像啊！这么多年早干嘛去了？”
“我说的还能有假？”徐萤瞧着蛮不在乎。
李子轩瞧着有点崩溃，就觉得段律挺好的，知性高雅，可私心里，因为见过医院里梁律和徐萤拥抱的样子，所以更希望这两人能成。
“徐萤，你进来一下。”刚段柔走的时候梁伽年没起来送，这会儿双手插在西裤兜里，瞥了眼矮蘑菇。
徐萤顺手就把咖啡带进去了。
坐在刚才段柔坐过的椅子上，坐在梁伽年面前，她捧着杯子喝了一口，这是个下意识的动作，从波密那晚看见窗户映出的拥抱到现在，算是接受了梁伽年和段柔的关系。
“麦聪出差。”
“恩。”
“知道为什么没带你去么？”
杀人诛心，梁魔王直直往人心口捅。
徐萤怎么会不知道，麦聪交给她的作业她到现在都没完成，他走的时候什么都没交代。不过是因为她还不够格，没有资格跟老师一块出差。
“你是不是觉得整理卷宗很浪费时间？”梁伽年总是一份时间掰成好几份来花，手里翻着陈助理送来的东西，还得管管这头。
徐萤诚实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