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陆续有人回来。
每个人都要先望一眼麦聪空着的办公室,交头接耳:“麦律还没回来呢?”
看来每个人都找过他。
徐萤是见识过的,这帮人在她刚来经年没几天就拍胸脯:“你真该看看我们麦律!”
麦聪,确实是个很好的朋友,很好的伙伴。
也是很厉害的律师。
段柔在经年正式开张的第二天上门一趟,助理提上来所有人的下午茶,叫格子间里人人在笑,暂时忘记了不知所踪的麦可爱,开盘下注还有多久才会有情人终成眷属。
张二蓉甚至光明正大喊了声:“谢谢老板娘!”
徐萤捧着咖啡卯了眼前台,二蓉还笑着朝神婆挑挑眉,比了个二,她押了两百块钱。
李子轩整个疫情都被爹妈锁在高碑店的拆迁房里,半步都不让他进城,一封城,高碑店那些民宿和小资咖啡店全歇菜,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能挺住的全是土著拆迁户,家里几栋楼不怕折腾。
他点不着外卖,好久没吃垃圾食品了,捧着段柔助理递过来一人一盒的蛋挞呼呼吃得泪流满面,说这日子终于盼到头了!
说完闭上嘴……
趴在隔板上瞅徐萤的脸色。
他的进度条还停在疫情前,就很心疼她,当年在医院那个拥抱真是叫人唏嘘,李少很仗义地下注五百,不争馒头争口气,给他兄弟撑撑台面。
押了段柔五百年后也还是不能上位。
二蓉不服气:“凭什么!”
李少:“要成早成了!从前干什么去了?你傻啊?”
他就是强犟,可品着也挺有道理,是啊,早干什么去了?
徐萤可不管,她觉着KFC换豆子了,挺好喝的,捧着杯子坐在位置上一口接一口,正对面的玻璃房里,梁伽年也是这么一口接一口,打了一上午电话联系客户,疫情过去了,活也得抓起来。
一般这种事麦聪愿意帮他承担一半,他嘴巴能说,和各家前台也熟,每回过去都带点小礼物,电话就能直接接到经理级别手里。
他现在不在,事情全落梁伽年头上,说的口干舌燥,拿咖啡当白水喝。
段柔今天就是过来看看梁伽年,不看不知道,梁伽年嘴角的伤还挂着呢,每天一日三顿外加喝水说话,这地方最难好。
他有伤麦聪没有,这说明他扛着让麦聪揍,压根没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