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徒弟夏元吉手中接过银针,黄易抓起醉汉的手臂,慢条斯理的下针,边扎边给两个学徒解说。
片刻功夫,扎了六针,醉汉睁眼苏醒过来,不再如同刚才的烂醉如泥。
但不等他开口说话呢,就自己冲到了门外,朝着大街就开始狂喷猛吐。
王不留傻眼了,“师父,这就是您的快速解酒法?”
黄易笑了,“我这个办法,不仅能快速解酒,还能帮人快速戒酒呢!”
王不留心说,这不就是催吐吗?这样很伤人脾胃的。
黄易当然知道,不伤脾胃怎么让他戒酒呢?
呕、呜呜……
车夫在一旁呆呆的看着,这、这是江湖郎中吧?哪有这么解酒的?等会儿别让这位爷把肠子吐出来了。
“不好了,他开始吐血了……”车夫惊恐大喊。
心说完了,遇到一个庸医,这位客人如果在自己手上出了事,别说赚钱了,恐怕酒楼都得被人砸了去。
黄易稳坐钓鱼台,唰唰唰提笔写药方,“元吉,照方抓药,到后面急煎了。”
门外吐完的徐辉祖,一头扎进了那滩残羹剩饭里面。
呜……
车夫也看吐了。
王不留本想上前拉的,看到这个,也跟着开始作呕,算了,别拉了,我也拉不住。
“师父,您快去看看吧,那人一头扎进他吐的剩饭里了,别再给闷死了。”
黄易微微一笑,“放心吧,他已然酒醒。不扎进去,岂能记住此次教训?”
果然,支撑着身体起来,徐辉祖一抹脸上的糟粕,呕……
再次作呕起来,这次是被自己恶心到了。
“我这是在哪里?我不是在喝酒吗?”
车夫强忍住不适走过去解释,“这位爷您醒了,我是酒楼送客的伙计。您对饮的那位同伴让我们把您送到这里来,还说这里是您的家,他们会帮您结酒菜车马钱。”
“但这里是家医馆,人家说不认识你,您看……是不是搞错了,您真正的家住哪里?要不我现在送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