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子再睁眼时,安纳坐在病床前盯着她,眼见她醒了立马倒杯热水递上。

    刚刚nV孩昏的那半个小时她连遗书都想好了,幸好没事,她拍了拍x脯压下惊骇。

    “绘子,你感觉有没有好一点?医生说是因为吃了太多冷饮导致胃刺激。”

    nV孩有些心虚,“好….好多了。”

    她没骗人,现在确实好了不少,理好思绪后,她发誓下次绝对不这么莽了,真的太疼了。

    绘子坐起身,安纳小心翼翼护着她手上的输Ye管,生怕动作太大针管回血。

    nV孩打量起房间,这是个高级病房,换做平常她觉得有些没必要,不过在此刻正好省了她一层层楼去找的时间。

    她抿了口热水,试探问:“安纳姐姐,这里一共有几个病房呀?”

    安纳愣了一下,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思考半晌她道:“这层只有五个病房,除了我们这儿就只有隔壁住了人,放心绘子,这里很安静的,医生说输完了Ye观察一天就可以回家啦。”

    她以为nV孩是怕吵。

    绘子x1了x1鼻子,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都凑了出来,不需要她再浪费多余时间。

    但怎么到隔壁房间呢,走大门显然不现实,门口站了七八个保镖守着。

    忽然,她灵机一动,目光望向房间内的卫生间,那里是个破口。赌都赌了,不如再赌一次,只有这一次有机会了。

    绘子小心起身,安纳立刻按住她,“绘子,现在还不能乱动哦。”

    “安纳姐姐,我想上卫生间。”

    “很急吗?”安纳关心地问。

    绘子点头,面上急切的表情不像是装的。有时候她真的觉得自己演技已经熟练到能拿一座奥斯卡。

    “那我扶你进去吧。”

    见她真要打算带自己进去,绘子立马摇头,随后解释道:“那个….我自己来就好啦,没事的。”

    安纳将她扶到门口,就看着她倔强地一个人慢慢拖着吊瓶走进了卫生间内,她不敢离开,生怕nV孩在里面磕着碰着,便守在门口随时注意里头的响动。

    锁上门后,绘子闭眼狠下心将碍事的针头拔掉,取下的瞬间血珠冒出,她疼的嘶了一声。

    意识到声音过大,她立刻捂住了嘴巴。

    可这动静还是被外面的人听到,安纳焦急地敲门,“绘子,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