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颜手指微缩,忽然觉得嘴唇很烫，似乎还残留宋晏的触感。
“说一点感觉都没有，那太假了,毕竟我们在一起过。但这感觉不足以让我鼓起勇气重新再走一遍当年的路，”苏颜真假参半地说,“所以，就算今天是我和任何一个陌生人巧合地接了一个吻,我都会有感觉。”
台上台下都很热闹,唯有他们这边与众不同，显得格外严肃。
与宋晏重逢以来,还是第一次这样心平气和地讨论。
“真的？”宋晏心里有结论，“我怎么觉得你在说假话。”
“信不信由你。”苏颜将视线放到台上,这时周围爆发出一阵掌声，苏颜跟着一起鼓掌。
掌声淹没了她的回答，宋晏只能从她面部表情判断她的话，大致不是什么令人愉悦的回复。
声音渐渐小了，宋晏话音一转,问：“仙人球收到了吗？”
他提起这事,苏颜有话说：“别再送了,每天从店里买这些你不累吗？再说，我们办公室快放不下了。”
饶是她给每位同事都分发了一盆，也没处放了,再送来就要分到楼上去了。
“送人了？”
“嗯。”
宋晏撑着侧脸笑说：“颜颜,那不是我买的，是我种的。”
苏颜脸上闪过一刹那的惊讶，转瞬即逝。
来自德国的品种，确实符合他在德国的时间线。
“你还记得米歇尔太太吗？就是玫瑰花的主人。”宋晏问。
“记得。”他前不久才说过。
“当年我租下她房子的时候,她好心地给我留了半块院子，她在她的那半边种玫瑰郁金香这些花，我一直没想好种什么，后来想到了，种了一片仙人球。”宋晏解释。
什么时候想到的？
为什么种仙人球？
答案不言而喻，苏颜想这中间和她脱不了关系。
宋晏翻出手机里的照片，给苏颜看，苏颜抑制不住好奇心，起初用余光偷偷地看，看着看着，逐渐光明正大起来。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院子，从近景看，仙人球排列得十分规律，像一颗颗突出的小刺球。从远景看，宋晏所种之物尤为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