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召恢复往日和平,白云悠悠,什么都没变,但什么都变了。
唐俞望着每日来他这里打卡的人,忍不住皱眉头,他冷冷道:“你找我也没用?”
唐献琛的父君参与逼宫这件事,落得一个去往冷宫的下场。
唐献琛并不打算和他说这件事,他扭头看向正在啃书的唐俞。
以前,他很羡慕唐俞,人都有慕强心理,虽然父君对他很好,但他更想得到母皇的认可,唐俞他能占据母皇视线,母皇时时刻刻注意他,从不过问他一句,偶尔把世俗的财物扔给他,烦透了。
所以想欺负唐俞,让母皇把视线转移到自己身上,哪怕骂一句,但换来的却是父君对唐俞的维护,母皇对他的关怀。年幼的他不知道这叫什么,不明白里面的弯弯绕绕,但他知道好处。既能欺负唐俞,又能获得母皇的关怀。
久而久之,他明白了,即便父君耍手段从母皇获得那里对他的关怀,那也和对唐俞的不一样。
他就像一个被宠坏的小孩,什么都想要,更嫉妒母皇对他纯粹的维护。
可这一切变了,这场政变之后,母皇对唐俞的态度变了,很微妙,让他察觉出了。
唐俞不知想到什么,脸上露出开心笑容,拿起笔在书上写写画画。
他想,唐俞这样就很好,他或许不知道母皇很疼爱他,但这没必要了。
他真的就是个小傻子,唐献琛不由得笑出声。
“你不会因为父君被打入冷宫,疯了?”唐俞的大眼扑闪望着他。
“活着就好。”唐献琛洒脱道,经历这一遭,他看开了不少,父君这个罪是杀头的大罪,母皇对父君算得上仁慈,知道他参与,只是打入冷宫。
他不能无理取闹,这样只会让母皇厌烦。
有他在,定不会让人欺负父君,他会去天天陪着父君,就像父君对年幼的他那样宽和温柔。
唐俞笑了笑:“你能想开就很好。”笑得如同小太阳一样温暖。
唐献琛揉揉他的头,他真的很无忧无虑。
大武早朝,明呈面孔平静看下面争吵。
文官这边,内阁大臣和六部携手辩证武官,武官这边加上有南开将军菜鸡拖累,最后大战平息,文官获胜。
内阁头头——余春风得意一笑,突然眉头一皱,想到一件事:“启奏陛下,关于迎娶大召皇子一事,礼部在此所做之事超出预算。”
礼部尚书眉峰一挑,这傻逼找茬啊?当即不高兴了,典型的“你可以骂我,但不可以质疑我的策划”。
礼部尚书王竹出列道:“余首辅此言差矣,陛下婚事乃国之幸事,我国国力强盛,怎可在陛下婚礼上小气,依臣之见,咱要大肆操办,毕竟咱不差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