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门开了,站着莫芸、刘芒、于子飞,我很想和他们亲近,却好像失掉了亲近的能力,这是我这些天以来最害怕的感觉,一旦出现,我真不知如何面对,这就是我不找他们的原因,现在就是这个状况,搞的我心里很难受,还不知道说什么和怎么说,最后冒出来句:“怎么找到我的?”
刘芒大大咧咧的打着风趣道:“以我们的能力,还是能找到你的。”
于子飞上来捶了我一下,有点气愤:“你在所有仙家和鬼灵里都划了结界,通过那种方式找你当然不好找,但用人的方法,不是一下就找到了么。”
我心里也觉得好笑,其实潜意识里,我应该也是想见到他们的,只是有点不敢面对。
莫芸也跟着说:“你说你行不更名,做不改姓的,连个名字都不换,在泰国稍微打听一下,最近来了位厉害的华人法师,找你还难吗?”
我哈哈一笑,气氛一下欢悦起来,我把他们让进来,我住的是一个套间,位置很好,隔窗看景,天与海都一片蔚蓝。
“吴道长和若涵呢?”我装着自然的问。
“守家,在小院儿,不知道有多想你,临走的时候行李都收拾好了,我们没让来,本土必须有人在,最近不太平。”刘芒挺着已经适应了的身躯答道。
又接了句:“五芒星逆行已经开始了,而且看这情况,是早就开始了。”
我心中也感慨颇深,问:“国内有什么动向吗?”
莫芸道:“Y级卷宗的整体我们看着研究过,整体在蔓延,而且以成圈的扩展趋势外扩,受到影响的人越拉越多,因为隐秘且找不到共通性,如果抛出法科,其实是看不出什么的,好像潜伏的病毒,不发作,就看不出什么,发作了也找不到病根,最后死都不知道原因,大概就是这样。”
“张熙有没有说什么?”我问。
“张熙提到了六十年代国内法师失踪的事。”我心中快速思索:“那件事啊,很久远了,而且当时只是知道,也没有深度注意过,张熙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于子飞皱着眉头道:“很多事没有我们一开始想的那么简单,如果深究起来,很可能是很长线,很大,很复杂的事情,而且各自连带性很多,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而且近日来本土中降的人数好像增多了,到处都是求找你的人,你不在,张熙把清修和上山都放弃了,接了很多南洋下的虫降。现在有张熙顶着,若涵做一些西玄术的东西,还算稳定。”
“听说……。你?”
“不是听说,就是真的!”我明白大家的意思,也看得出她极力掩饰着心中的难过很震动,出奇意外的是,我以为要被劝说一大堆话,但没人说话,直接绕过这个话题。
这样也好,我把来泰国以后在出海时候遇到的事讲了一下,莫芸问:“你和那个莺歌那伙人约到什么地方了?”
“曼谷饭店,还能什么地方。”我刚说完这句话,手机进了条短信,我打开一看,是名片上印的号码,内容很简短,更改了地点,改为一家华人开设的茶楼,时间也提前到明天。
我道:“你们来的正好,明天一起去吧。”
普吉岛入夜的风有一点凉,以前一帮人惯了,我还很少有和莫芸独处的机会,找了个可以并肩坐着的地方,海风吹过来的时候,莫芸把薄纱的外套往前紧了紧,我突然想到,我们之间不是师徒了,那是不是那么多说法也就没了,于是我靠的近了点,我说:“莫堂主,虽然在萨满仙派上,你是我和于子飞的师门,但我对你一直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可是我们是算不了自己的命的,可不可以这样,你算我的,我算你的,互相告诉对方?”
莫芸迎着海风轻轻笑了一下:“就你聪明!”
我拉了一下莫芸的手,还是避开了,我没有再示意,也看着前方,好像一年半载不到,我们都变了好多。
“不能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