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还没明白恶心的意思,白元年却突然剧烈地咳嗽两声,力道之大仿佛要将五脏六腑咳出来一般。

    是生理上的恶心,反胃。

    张启灵明白了,这样绝境般的地方似乎引起了白元年的某些回忆,眼下已经严重到有了应激情况,甚至直接激起了生理上的反胃。

    此时的白元年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他现在只觉得无比难受和恶心,眼前也越来越模糊,浑身冰冷无比。

    最不值得一提的反而是已经习惯了的心里潮流般的恐慌与焦虑。

    也许是他从没体会过这样的感觉,所以反应才会如此激烈。

    来自身体上的排斥,胃部痉挛,喉咙处也格外酸涩灼烧,浑身都在叫嚣着不适。

    随着心理的恐慌,身体上的感觉也越来越严重,相应的,身体上的不适又极大加速了身体的难受。

    身心加持下的痛苦恶心直接让他痛不欲生,甚至使着力道咬住嘴唇,用外部的疼痛来转移注意力。

    他已经完全没有精力来回应周围几人的询问了,那些关怀焦躁的声音也只是化为嘈杂的,渐远的杂音,再也激不起任何反应。

    直到.........

    一只温热的手覆上他的眼睛,有着薄茧的触觉带来一丝痒意,但更多的是安心。

    那只手遮住视线。

    也遮住了面前令人恐惧的绝境洞穴。

    一道清冷的声音透破耳鸣与杂音传来,带着细密的温柔与担忧,直接落入心底。

    张启灵说:“不要看。”

    白元年捏着他胳膊的手不自觉放松下来,停止挣扎。

    并不是他听话,只是被遮住视线后身体上的反应一瞬小了很多。

    心底的恐惧,连带着身体上的不适,都小了很多。

    眼见有效果,张启灵继续说着:“放松呼吸,听我说。”

    “你还记得鲁王宫的水洞吗?”

    张启灵慢慢转移白元年的注意力,似乎是不习惯这样的说话方式,他的语气听着有些生硬,却足够清晰。

    “那时候我们遇上了当地心怀不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