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骅听到墨白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无辜,但却没有丝毫害怕。他不紧不慢地继续整理,甚至还开口解释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一边弯腰捡石头,一边无奈地看着墨白,仿佛自己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我一直都这么干,没什么好担心的。”
墨白气得牙根都痒痒,几乎要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你就是不听话!这样慢吞吞的,能不能更用点力?!”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指责,眼中也带着怒火。
不过炽骅似乎一点不害怕,仍旧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我知道,我知道。”他回应得倒是轻松,似乎并不为墨白的责怪所动。
当一切终于清理完毕,墨白累得气喘吁吁,双手放在膝盖上,弯腰大口喘气。他用力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面露疲惫。看着已经安静下来的山洞,他的语气也不再温和,嘴里嘟囔着:“就你这速度,早晚得累死我。”
风晋从外面走进来,听到墨白的话,他微微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忍。他转头看了一眼炽骅,淡淡地说:“今晚,你去隔壁的山洞睡吧。”他的话语没有多余的情感,语气平静但不容置疑,仿佛是在处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炽骅听后,立刻站直了身子,表情依旧无辜,但却没有反驳。他轻声说道:“好的,风晋,这是我应得的。”他很清楚,这样的决定是对他行为的一个提醒,虽然心里有些不甘,但他依然表示接受。
墨白则没有再说什么,依旧靠在墙边,眼睛闭上稍作休息,虽然看上去不太高兴,但显然并未对风晋的决定产生反感。
炽骅轻轻转身,慢慢走向山洞的出口,准备去另一个山洞休息。虽然他的身形依旧挺拔,但在这沉默的气氛中,他显得有些孤单和沉默。
墨白听到风晋的决定后,眉头立刻紧锁,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服气。“为什么不你去隔壁睡?”他语气有些急躁,声音提高了不少,“你自己都没去,怎么就让炽骅去?”
风晋闻言,眼睛微微一眯,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他淡淡地回应:“因为我和依依是夫妻,我陪她睡觉是理所当然的。而你和炽骅关系不一样。”风晋的话语轻描淡写,仿佛根本不觉得这个问题有什么值得反驳的地方。
墨白一愣,听到风晋这样一说,心里瞬间有些堵得慌。明明他也是在为大家着想,结果却被风晋拿这个理由堵住了。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嘴角微微抽搐,“好吧好吧,行了。”他忍不住低声嘟囔,语气里充满了不甘和不情愿。
看到墨白如此不情愿的模样,炽骅走到他身边,悄悄开口:“别生气了,我知道你累。”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温和和理解,仿佛在安抚墨白的不快。
墨白只是冷哼了一声,没有回应炽骅的安慰,他低头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转向炽骅,语气不容置疑:“走吧,别站着了,去隔壁山洞。”他的话语虽然带着不情愿,但语气已经有了点妥协。
炽骅听到后,微微点头,站得笔直,完全没有反驳的意思,显得相当顺从。他跟在墨白身后,走出了洞口。
然而,当他们走到隔壁山洞时,墨白突然停下了脚步,眉头一挑,转头看向炽骅:“你身上全是灰,不想弄脏我的草窝。”他说这话时语气虽然冷淡,但也带着一丝无奈和不满,“去山洞门口,用水洗干净,别弄脏了。”
炽骅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完全没有反驳,转身走到山洞门口。他低头用手捧起水,开始认真地清洗身上的灰尘。每一次水流轻拍他的皮肤,他的动作都显得小心而笨拙。看着炽骅那副有些尴尬的样子,墨白的眼神不禁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墨白站在一旁,手臂交叉在胸前,冷冷地看着炽骅的动作,心中虽然有些不满,但也知道他并不能做太多。他叹了口气,低声自语:“真是麻烦。”不过,语气里已经没有之前那样强烈的怒意,仿佛只是自言自语罢了。
炽骅听到墨白的话后,虽然心里有些不满,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默默地走到山洞门口,蹲下身子开始用水清洗身上的灰尘。他动作缓慢而小心,生怕弄脏了墨白特意为他安排的地方。每次水流打在他身上时,细碎的水珠滑落,清洗掉了身上的尘土,炽骅看着自己的双手,表情显得有些愣住,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墨白站在一旁,眼神带着几分不耐烦,但他没有再说话,默默看着炽骅的动作。最终,当炽骅清洗完毕,墨白不再多说,径自转身走进山洞,静默地等着炽骅跟上。
当一切终于安静下来,大家都因为这番折腾而感到疲惫不堪。山洞里的气氛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偶尔的轻微呼吸声。过了一会儿,轻微的鼾声开始响起,炽骅也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静静躺下,合上眼睛。虽然他身形庞大,但却能很快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天亮时,山洞里的呼噜声还在回荡,然而,炽骅是四人中最早醒来的人。由于他很少在使用人形的状态下入睡,所以他一直没有完全安稳的休息。睁开眼的瞬间,他感到一种轻微的疲惫,但并不让他停下来。看到墨白仍然沉沉睡在旁边,炽骅没有去打扰他,而是默默地坐了起来,轻轻拉开被子,坐在床边。
他静静地打量着周围的山洞,目光轻柔地扫过洞内的一切。破碎的岩石,简陋的草窝,甚至空气中微微弥漫的潮湿气息,这些都让他感到有些陌生,却又不可避免地勾起了一些复杂的情绪。他的眼神不时回到墨白的身上,看到他安稳地睡着,炽骅微微放松了些许。
他从床边起身,悄悄走到洞口,望着远处的天际,感受着清晨的新鲜空气。这片山洞、这些人、这一切,似乎都还在适应之中,而他也在默默地找着自己在这里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