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爷眼皮都不掀道:“因为大人你慈悲为怀悲天悯人乐于助人英勇无畏愿意为朋友两肋插刀还做好事不留名,哦,还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转世投胎。”其实李师爷的内心,哎哟我的大爷,亲大爷,您可行行好吧,赶紧的写完好一拍两散!两个大男人成日偷偷摸摸在一块算什么!闺誉,闺誉知道吗?男人的闺誉也是很重要的!
“李师爷说的对极了!”赵恒之满意点头,啧地一声又写开了,只是仍有不满道:“怎么就不能花体签名?我好不容易才从亲亲娘子那学来的,多么凸显我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放荡不羁?可惜了。”
“是是是,大人您说的都对。”敷衍着,李师爷继续搓揉罪证。
懒人屎尿多,简直是为赵大人量身定做的,不过片刻,赵大人又停笔了,皱眉道:“说到亲亲娘子,她好像叫我干什么来着?李师爷你知道吗?”
我知道,但我不说。
李师爷淡定摇头道:“小的不敢窥视大人与夫人。”内心却在咆哮,干嘛呢干嘛呢,大爷您就不能好好写会字咋的?这一出又一出的,搁着唱戏呢?咱现在在做正事好吗?!
冥思苦想了片刻,赵恒之一拍大腿道:“要完!亲亲娘子让我去坐镇挖地瓜仪式来着!没想到这一屎吨就给忘了!不成不成,李师爷,咱们改日再会,再会!”毛笔一扔,一溜烟跑没影了。
“再会,再会个屁!”李师爷以手掩面,拿什么拯救我一去不复返的闺誉?
当赵恒之飞奔挖地瓜一线,正要扑入明显低气压的亲亲娘子的怀抱时,旁边一糙汉子正眼泪汪汪地抱着孩子似的地瓜,发出灵魂的质问道:“赵大人,您是米县的父母官,还管发配娘子的不?!”
赵恒之俊脸一黑,一个狼抱差点将正要磨刀霍霍向猪羊,哦不,向赵大人的姚羽然扑倒,心虚地安抚了赵夫人两句,转头霸气道:“想要娘子?自己娶去!可不是谁都有本大人这天大的福气,我有娘子,万事不愁!”话落还朝姚羽然抛了个媚眼。
王伯见了,心中暗叹“身残志坚”的赵大人果然非常人也,夜里任其搓揉,白日为其正名……怜悯地摇摇头就与民同乐去。
抱着地瓜的汉子喜忧参半,含泪而去。
而耍完威风的赵恒之秒变小白兔,无措地搓搓手,谄媚笑着,小心翼翼地靠向不知为何嗖嗖嗖释放冷气的赵夫人,小声解释道:“娘子莫恼,昨儿地瓜叶吃多了,这才……哎,大喜的日子咱说着干啥,走,与民同乐去!”
但是,上一瞬咬着尾巴的赵恒之,下一瞬被赵夫人一个指头干趴在地上了,面朝黄土背朝天,吃了一嘴好土。
“与民同乐就得吃土。”出了口郁气的姚羽然感觉良好,笑眯眯地扶起懵逼状态的赵恒之,正要温柔地替他扫去衣服上的灰尘,但心有余悸的赵大人一蹦三米远,吐了吐嘴里的沙土,哭丧着脸道:“不是该吃地瓜吗?”
“哦,是吗?”姚羽然恍然大悟,又道:“那就当开胃菜?怎么,姑奶奶请你吃点东西还不乐意了?”
还真是请我吃点东!西!赵恒之暗暗叫苦,脸上笑得比哭还难看,连连点头道:“不敢不敢,夫人请得好,请得妙,请得呱呱叫!”
姚羽然邪笑,挑眉道:“没看出来啊,你还挺喜欢的,要不……再吃点?”
“娘子……”赵恒之欲哭无泪,当即避某人如洪水猛兽,远远地不敢靠近。
“要不要?”
“不要!”
“要不要?”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