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曲涕泪齐下着跑到夫人面前跪倒,磕的额头流血都不敢停。
夫人就静坐在金色座椅上,宛如皇后居高临下看着脚下仆人。
“继续说,不要浪费时间。”她沉冷下达着命令,没有丝毫余地。
晨曲闻言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听的一旁观者心生恻隐,不忍再看。
事实上,待最初的恐慌过后,所有人分析了规则,心中基本都清楚:无论说谎与否,都无可避免的承担风险。现在已经证实了谎言将会遭到严厉惩罚,那么想必作为“最阴暗的事”,大概率也会有对应的惩处方式。
更何况,若是这种惩处是按照阴暗程度来定,那结果会怎么样,想必只有各人心里最清楚了。
所以晨曲此时不光是在害怕谎言带来的惩罚,更怕一旦说出实情,所要承受的未知后果。
“我……我不光散播了班花和男朋友的流言,还勾搭了她男友……最后把她害死了。”
晨曲绝望的一字一句说完,瘫倒在一旁。她此时已经忘了在意异样目光,只是垂首对着地面啜泣。
夫人不置一词,放下交叉着的双腿,从椅子上优雅起身,踱步朝她走来。
奇异的是,在这过程中,她的身体犹如雾气般由浓转淡,直至晨曲面前时,已如薄雾般氤氲。
她伸出雪白无暇的右手,温柔抚摸晨曲的头发:“好姑娘,这次你说的是真话。”
晨曲艰难地抬起头,与夫人四目相对。泪眼中的这个女人妖冶至极,真切又残忍。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她从喉间挤出这两句话,近乎绝望。
夫人绽出微笑:“这可是神的挑选,我阻止不了。”
她说完这句,偏头看向许实:“继续说。”
许实被这道目光击中,身体猛地一颤,他拖着身子蹭到夫人脚下,不住求饶:“我求你,放过我!!我很有钱,你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求求你,我不能死,我有一家老小,求求你!”
他跟晨曲方才相同,磕的头破血流,哀嚎不止。
夫人面无表情,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转身走向金色座椅。
许实见状,停止嚎哭,失魂落魄般瘫软下来。
众人看向他,流露出无言的同情。人总是这样,自身难保时还是习惯于怜悯弱者,即使此人可能是个罪大恶极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