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皮带重重地打在手上,留下渗人的闷响和一道道红印。
“二十二……”
看着原本白嫩的,被养的再没有茧子的手被燕凌满摁住,一下接一下地抽到现在红得吓人,季馁几乎要被这屈辱和疼痛逼得绝望了。
他忍不住求饶示弱,“哥……我错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祈求的太过心诚,燕凌满竟然真的停下了。
转而问他,“错哪了?”
季馁喉咙干涩,有些艰难地说,“不该不经过您允许就被他们带到那种地方玩……”
这话说的实在讨巧,既是真心认错,又不留痕迹地尽量撇清自己。
燕凌满差点笑了出来,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弟弟心理素质这么好。
他又抽了下季馁的手心,问,“没了?”
“不应该……”季馁连忙道。
还没等他继续说下去,就又被抽了一鞭。
“你是驴吗抽一下说一句。”燕凌满不耐烦道,“算了不用你说了,听着我就烦。我打你也不需要理由。”
季馁愣了一下,才说,“是。”
“早上你发烧,现在好了吗?”
“已经退烧了,就是头还有点疼。”季馁谨慎道。
此刻燕凌满坐在主厅的单人沙发上,而季馁跪在他面前。空荡荡的屋子中心,两人一坐一跪,高下立见。
“那就是还没好?谁教你发着烧和人出去鬼混。”燕凌满把皮带对着,拖起季馁的脸比他对视,“你知不知道晚上等你吃饭,叫你不见了,我有多想把你抓回来抽死。你这是在挑衅我?”
季馁瞳孔猛地一缩,连忙解释,“对不起我真不知道。”
燕凌满不紧不慢地追问,“现在知道了,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季馁明白,这个时候应该乖觉,自己选一个最重的来表示他的悔改和驯服。
但是疼是实实在在的,让人恐惧,永远也习惯不了。
“把手打烂。”季馁声若细蚊。